路杳

A Distant Stranger

 

*短打，CP赤黑（大概，也许没有）

*脑洞始于《保姆日记》，写着放飞自我

*OOC都是我的，全程大概有毒并胡言乱语。

 

 

今天的天气终于晴朗起来，曼哈顿的冬季全程遭受着温带大陆性气候的折磨，基本不给人喘息的机会。赤司清楚远方的同乡们更是不会放过这聚会的好时间，按集体无意识理论的角度，当人们在异处时，与老乡们的联系会更为密切。

这个理论当然也适用于来自帝光的校友们，还有他们的球友，他们像是在有意无意间集中在这里。除去留学中的赤司，还有处在交换生期间绿间真太郎、俱乐部青训队的青峰大辉，甚至还包括即将毕业的虹村修造，他们的大队长。接下来的两个人他们也相当熟悉，一位是拿到了推荐信的火神大我，还有半工半读的冰室辰也，他在青峰所在的训练中心当助理兼职，负责那些小孩子。

 

你一定觉得赤司征十郎会去给曼哈顿上东区某家人的小孩子做家教是个笑话，还是个熊孩子。大多数人听见这个消息都笑了，觉得这十分疯狂且不可思议。而本人原话是：“事实上，我比大多数保姆要轻松得多。”

“我还真想象不出来赤司君做保姆的样子，”黑子按下免提，把手机插到了座板上。他正在温习明天小组讨论的材料，“同时我不认为这个年龄的孩子们能听懂什么金融政治知识。”

“对于他们而言可能西区的一次历险会比我教他小提琴或者读华尔街日报给他听刺激得多，即使这会坏了他母亲为他定的规矩。”赤司对于一路的红灯堵车现象已经见怪不怪了，但是离目的地还有三个路口时突然被卡住还是很难受的。

黑子其实也没有想过有这么一天，对于大多数人都觉得这是一个不可能事件：“所以赤司君竟然会帮助一个小孩子完成他的历险，不惜打破规则。”

“让我们面对它，没有什么规则能阻止文化交融不是吗？”

“这是偷换概念了，赤司君。”

“本质是一样的。”

从他的声音中听不到任何玩笑，赤司的声音很轻，如果把手机放在耳边一定会听到犹如耳语般温柔的声音。黑子想到他自己也是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的，而对他而言，难道从未希望有个人逃离那栋别墅吗？

“赤司君有时会想起自己小时候的事情吗？”

令人焦虑的红灯终于过去，赤司穿过最后一个路口，听好车“当然了，这也是我接下这份工作的原因。”

“祝愿你们有一个好的旅程。”书桌上的电子时钟的字符跳过十二点，居民区的灯早就熄了。从窗户外去还能看清天空里挂着的几个星星。黑子哲也并不想在大冷天里一生命为前提文艺，他迅速地关掉书桌上的灯，挂掉电话，飞快的钻进暖和的被子里。

赤司连一句晚安都没来得及说。

 

冬季出门实际上是与温度以及温度差的搏斗，他从车里出来时又忍不住往衣服里缩了点，庆幸今天好歹有太阳。知道赤司怕冷这点的人并不多，怎么算超不过一只手，初中同学占了一大半，净是麻烦的角色。高中同校里知道这点的更是最麻烦的一个——黛千寻。仅凭这点赤司就足足被嘲笑了一个礼拜，当然，他并未因此记仇。

高级公寓通常会将室内调整得温暖适度，急促的门铃叫起。赤司发现自己至今无法适应这一家人家门口刺耳的门铃声，这对赤司而言是一种折磨。他扬起笑脸迎接自己可爱的学生，架不住小孩子花不完的兴奋，Ken几乎是在下一秒就整个人扑了他的腿上。很明显，他已经等赤司很久了。可能每隔二十秒就跳到板凳上张望一下猫眼外是否有人影出现，然后等待着电子屏幕旁的扩音器响起铃声。

优雅的主妇抱歉地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发型，对他微笑，委婉地示意自己没法管住这个孩子。看情况今天这一家的保姆不在，Ken的外套还只穿了一半，看见赤司的笑容（并不是吓人的）也乖乖地把衣服拉扯好。

“早上好Mrs.Wood。”赤司把Ken拉扯着站好，面对他微微蹲下身问他的周末作业是否已经完成，小男孩很快奶声奶气的回答了他。

“很好。”他满意地起身，准备开始他们今天的日程“Mrs.Wood我们会在门禁之前回来的。”

“十分感谢您，Ken这次的考试取得了不错的成绩，我和我的丈夫都十分感谢您。祝你们在博物馆玩的愉快。”

“这是我该做的。”

他带着Ken离开了这里，以免Mrs.Wood继续发表她的长篇感言以及唠叨而打乱日程。

 

“我们应该去篮球馆是吗？”Ken老实的系上安全带，“然后见你的朋友们。”

但是期待是掩不住的，赤司侧过身点了点头：“不过博物馆也是要去的，我已经做好记录了。”

“我知道，但我想看看。我妈妈不希望我玩那些球，可是学校的其他孩子都会玩。”Ken开始大桶大桶的像赤司吐苦水，他的母亲原先有在艺术博物馆工作的经历，并且更倾向用自己的想法去衡量孩子应该学习些什么，将自己的梦想寄托在孩子身上。这种父母在哪里都能看到，赤司认为自己现在也没有足够让他衡量这种行为对错的能力。

但他在这时会想起自己开明的母亲，虽然从他开始记事算起，他们一起度过的时间很短暂，也有许多琐碎的细节也记不清楚了。即使如此，那段时光依然闪耀着，每一天都犹如晴天。

稍微调整一下后视镜，赤司就能从中能看见Ken扒着车窗神采奕奕地盯着窗外的风景的样子，不过他不看心里也能摸个八九不离十。他先前像绿间等人传达了自己要把Ken带过去的意图，但很明显的是，除了冰室其他人态度都有几分抗拒。青峰不明所以、绿间苦于应对、火神不愿言语、虹村心力交瘁。毕竟上述的几个人基本都对小孩子避而不及，青峰甚至有把小孩子吓哭的“前科”

赤司与Ken的见面也远不够友好，他拒绝任何赤司的建议以及指导，甚至对他做万圣节限定的恶作剧。受到训斥就会用蓝宝石般的眼睛盯着他，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咕噜噜的转，换到Mrs.Wood和保姆们三秒就投降的招数。小孩子要是软硬不吃的话是最难解决的，而且抓不准他们阴晴不定的状态。

这还要感谢黑子提供的头脑风暴，赤司一开始以为这也会不管用，融入小孩子的首要前提就是不要把他们当做小孩子来看待。即使教学会分为教室与学生的角色，但是这条线他们是可以相互轻松逾越的，应该给他们的奇思妙想予以最高的赞扬。他们不对任何事物报以“偏见”，只有自己的一些好恶，在他们眼前所有的东西都可以当做是一幅又一幅的彩色插画。

有些心里明白但是他难以捉摸的相处理念逐一实践下来后，赤司甚至觉得自己也找回了他小时候丢失的一些心情。虽然他不打算告诉任何人这些话。

他该感谢Ken。

 

赤司也不会强迫那几个对小孩子没辙的人做些什么，不如说他也不希望他们做什么，篮球所建立起来的羁绊也只是针对他们而言的。他更希望这个孩子能够找到自己的联系，不至于长大之后穿上西装，西装之下是一个寄宿学校的孤独小孩[1]。赤司征十郎觉得自己是幸运的，他遇见了他的朋友们。

 

赤司征十郎在篮球训练中心门口停好了车，这是他作为一个来远方的家庭教师能为他做的。

 

 

 

 

 

 

 

[1]来自《BJ的单身日记》，总觉得像Mr. Darcy这些孩子都有点，感谢赤司遇见了篮球和他的小伙伴们。